1.小姐?
当我在午夜看见她的时候,
她正站在霓虹灯下,全身上下色彩丰富,
让人一瞧就感觉有那么点意思。看,
左脚不断地摆动,上下而有规律,黑高跟尖捶地,有节奏,很清脆。
右手夹着香烟,指甲在烟头火下闪烁莫名的蓝,很短暂。
我离她最少还有五步,这五步是五步蛇式的五步,
她朝我开始吐烟圈,好似五步蛇吐信子。
正当我思考蛇药何在之时,停电了,
电视没了信号,她的图像消失了,我还在,你被骗了。
梦醒了,原来我在看电视。
2.吸毒者
药店生意很好,很多男女老少。
他进了药店,大大咧咧,一声高音调长哈欠,大家都注意到。
他对老板说,打搅,我坐你的凳子歇会儿。
说出的话还没有冷,就在凳子边亲自脱下了自己发白的牛仔裤。
一屋子人绝对的安静,空气暂时性凝固。
望着他,大家都蒙了。
旁若无人,从口袋里掏出针管摆在凳子上,一只手,橡皮管,
很熟练,扎紧左大腿……….
原来是吸毒的瘾君子!目睹他扎针全过程,感觉他像一个实习的医生。
瘦弱的一把骨头,瞧一眼就能破碎。
他的大腿密密麻麻光是针眼,无一完肤。
我说,大腿已经全被扎烂,你还有什么可吸?
他苦涩的笑笑,卷起双手衣袖给大家看。我的妈,那还是手臂吗?
两手臂比大腿更惨,针眼满满,像纱窗。
兄弟,戒毒吧!
他又苦涩的笑笑,真诚的说,我也想戒,可是戒不掉。
3.屠狗人
在街头遇见他时,以为他有神经玻
蹑手蹑脚,左手藏在身后,醉红的脑袋上压着破鸭舌帽。
立定,躲在电线杆旁,好似在躲猫猫。他在干什么?
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抽空瞅了一眼旁边惊奇的我。
一条大而肥的白杂毛狗路过电线杆,路过他。
肥狗没有按照国际惯例在电线杆停下并抬腿撒尿。
分明听见他骂了一句:狗日的。肥狗应该听不懂。
我欲走开,突然看见他藏着的左手,
戴着白纱手套的左手紧拽一个铁丝圈套。
显而易见,铁丝圈还是一副可松可紧的刑具。
他看出了我的惊奇以及好奇,笑了一笑。
说,我在套自家不听话的狗,免得它到处乱跑伤人,既是伤不了人,
也怕伤了花花草草。
他边说上面这句话,他边小心的瞧着已经移到前面的肥狗。
我估计他这句话,是专门针对我等惊奇好奇之人而设计好的。
他低估了我的观察力。
他尾随白杂毛肥狗而去,根本不把行人放在眼里,搞得很像那狗就是他自家里似的。
狗停,他停,狗行,他行,狗小跑,他小跑。
看得出,他肯定这样追了几条街,也许半个城。
他很有耐心的样子,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
明天,抑或后天,不知在哪家餐馆的火锅里,定然有香碰碰的狗肉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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