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边有一个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胖胖的身躯,费力地打着伞在空旷的路上艰难地行走。狂风夹着大雨扑面而来,她使劲向前躬着身子,抓紧伞,进一步,退半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他“嘿嘿”一笑,表情是那样滑稽,又是那样神秘,猛然,他把头一扎,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从组长胳膊旁闪过,脚底像抹了油一样飞奔逃走了。
他空咽一口唾液,再选一粒来咬。这回他剥时非常小心,把咬碎了的瓜子陈列在舱中的食桌上,俯伏了头,细细地剥,好象修理钟表的样子。
他如法将瓜子塞进口中,“格”地一咬,然而咬时不得其法,将唾液把瓜子的外壳全部浸湿,拿在手里剥的时候,滑来滑去,无从下手,终于滑落在地上,无处寻找了。
他一句一句地审阅,看完一句就用铅笔在那一句后面画一个小圆圈。他不是普通的浏览,而是一边看一边在思索,有时停笔想一想,有时还问我一两句。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我又向前滑行,左右转弯,猛然停止,倒退滑行。
小伙子跑得不错,已经从起跑冲刺进入途中匀速跑。他像一匹马驹昂头急奔:步幅匀称,步频紧凑,蹬动有力,腰肢放松——整个动作显得优美而富有弹性。
小姨将双袖向上一挽,裤脚也被卷到了大腿。她在小溪水里慢慢移动着,左脚轻轻地抬起一点,向前迈了一小步,右脚再慢慢拖向前,好像穿着千斤重的鞋。
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像我当初头次进冰场一样,他趔趔趄趄,一个跟头;摇摇摆摆,一个屁股蹲儿。
一群傣族少女姗姗走来,肩上扛着小纺车,手里提着小灯笼,紧身拖曳的筒裙在随风摇摆。她们的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大方,好像一群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
又小心地把双手露出点缝,把头靠在手缝上看,一不小心让蝴蝶飞出了双手,她又急又气撅着小嘴,双手往腰上一插,但马上又像只小鹿似的蹦跳着追赶另一个目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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