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声啼哭,又一个新生命诞生了。为了新生儿的到来,母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姑且不论十月怀胎的辛苦,单单是那短短几小时到十多个小时的分娩过程,就足以让人终生难忘。
在古代,每100个产妇中会有2~5个在分娩时失去性命,每100个新生儿中会有20个因各种原因夭折,因而有人称生育是一道“鬼门关”。在勇闯“鬼门关”的过程中,您知道产妇的感受吗?她们需要渡过哪些难关?作为另一半的丈夫能帮上什么忙呢?
现代分娩方式出现了哪些变化?分娩时要注意哪些内容,才能母子平安?……
产房里的故事:分娩大过天
老妇产科医生的回忆
上世纪50年代初,我刚从省卫生学校助产专业毕业,分配到一个县的妇幼保健所(现大多改为保健院)工作。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大力推行新法接生,开始着手从理论到实践,培训乡、村的新法接生员和助产员;同时,还要经常到产妇家(当时人们很少有去医院分娩的意识)去助产和接生。
记得那是我到保健所报到不久的一天深夜,我正在香甜的睡梦中,突然被人摇醒。我睁开惺忪的双眼,极不乐意地嘀咕道:“干啥呀?”“快起来,跟罗老师到山王村去处理一个‘难产’的产妇。”
罗医生刚参加过省、地(现大多改市)两级新法接生培训,是保健所很有经验的技术骨干。我们提着一盏小马灯,跟着一个手握火把的中年汉子上了路。我们翻山越岭,连滚带爬地走完三十多里山路,终于来到产妇家,这时天都亮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急忙去看产妇。产妇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气息。此时,我发现她的阴道口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在滴血。仔细一看,原来是胎儿的颈,头却不知到哪里去了。进一步了解才知道,由于胎头出来后,胎儿仍久生不下,接生婆无计可施了,就叫产妇丈夫用棕绳套在胎儿颈上往外拉。结果可想而知,胎儿柔嫩的颈哪禁得住一个壮汉用绳子拉,颈拉断了,胎身仍没出来。不知什么时候胎头被狗叼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接生婆溜走了;不知什么时候产妇死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值班,几个人急急忙忙地抬着一乘担架冲进保健所。我立即把他们接进产房。揭开被子一看,产妇已奄奄一息,光着下身。阴道口伸出一条胎儿的胳膊,被绷带缠了几十圈,牢牢地绑在产妇的右腿上,小手里还塞了一张当时的小额钞票。
我哪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好在已有人去把罗老师找来了。罗老师检查后确定胎儿已死,我们马上对产妇进行了急救。然后松开绷带,想方设法把胎儿弄出体外。
事后方知,产妇的丈夫是乡联合诊所(现改称卫生院)的医生,解放前的郎中。在产妇生产过程中,他见胎儿伸出一只手来,就把一张钞票塞在胎儿的手里(民间传说,胎儿伸出手是想要钱,拿到钱后就能顺利地生出来)。后来,等了很久胎儿都生不出来,又怕他把手缩回去不再出来,就用绷带把他的胳膊绑在产妇的大腿上,这才送来保健所……
发生在上个世纪中叶的事居然如此离奇无知,这令我们不由得好奇:在古代,妇女的分娩是怎么度过的呢?
鲜为人知的分娩史
古代:一道房门,犹如“鬼门关”
从前生孩子没有去医院的习惯,产妇待在家中,分娩时只能找“接生婆”。家里条件较好的大户人家请以接生为专职的“稳婆”(因为她是站在产妇身旁等待,希望能稳定产妇情绪,并且顺利接生,故此命名);而家庭贫穷的就只能由家里中老年妇女或热心的女邻居来充当了。由于旧时妇女地位很低,她们的文化水平和医学知识可想而知。她们所能为产妇做的不过是叫产妇用力、接住孩子、剪断和结扎脐带、擦洗血迹等,根本没有消毒和无菌的观念。所用的工具也特别原始:断脐用锈迹斑斑的家用剪刀或者菜刀、镰刀、柴刀等;扎脐带用土纺的棉线、麻线、麻丝等。讲究一些的,最多是在使用前,把水烧开后洗一洗工具而已。特别是在农村,接生方法愚昧得令现在的人难以置信。
如果胎儿久生不下,稳婆们也知道是难产了,但她们是无法预测会不会发生难产的,至于难产的原因是什么就更加不知道了,因此当难产发生后,她们只能束手无策。此时,她们中较有经验的稳婆,也只能为产妇压压肚子帮助用力;更普遍的做法是在观世音菩萨神像前,烧上三炷高香,祈求神灵保佑母子平安。在这种条件下,产妇生孩子犹如闯“鬼门关”,闯过了算你命大,闯不过就只有做“短命鬼”。
即使不难产死掉,也有许多产妇在产后因遭遇产褥期感染(又称产褥热)而亡。同时,新生儿的成活率也不高,主要死于破伤风杆菌经脐带感染引起的新生儿破伤风,因常在第七天发病,故又名“七日风”。
据有关资料显示:1920~1930年,有近20万旧式接生员分布在全国各地,当时产妇死亡率高达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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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一五七分院 妇产科 主任医师
郭会平
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一五七分院 妇产科 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