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能再拖拖吗?最近手头有些紧张,等我的那一批货送到之后,再还你钱好吗?”爸爸拿着电话,使劲的求着还钱的日子可以缓缓。我坐在沙发上边看着NBA,边听着爸爸的对话。
“真是的,欠了一屁股,偏偏要去开什么花炮厂,还亏了那么多钱!”妈妈看见爸爸左右徘徊的样子,抱怨道,“如果当初没有搞什么厂子,我们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好啊。”“好好好,钱我一定会还。”爸爸挂断了电话,好像是听见了妈妈的抱怨,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气馁,连NBA也不看了,径直走到房间,把门关上,在想些什么。我想爸爸一定是累了,在家人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累了也是难免的。也许只有在睡眠当中,他才能暂时忘却一切,求得一丝宁静,一点平息自我,激励自我的时间。
几小时后,爸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眉头由原来的紧锁放松了下来,眼睛里的斗志又重新点燃了,穿好衣服,打开门,向门外走去。
可几个星期后,一个沉重的打击再次将爸爸打得一厥不起——奶奶生病了。
爸爸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带着我和妈妈去了医院。到了病房里,我看见奶奶的鼻子上带着吸氧器,眼睛紧闭着,旁边的心电图显示着奶奶的心跳极不稳定,爷爷坐在奶奶的身边,焦急的看着奶奶,爸爸见此情景,又询问了奶奶的情况后,赶快跑到奶奶的身边,和她说起话来:“吗,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是那么的顽皮,有一次我因为贪玩掉到了井里面,是你……”爸爸不知疲倦的在和奶奶说话,一直说到傍晚。
夕阳把半片天空染红了,云朵一片一片地像血一样,红色的光射入病房里,印在了奶奶的脸上,也印在了爸爸的脸上。
奶奶没有撑过那个晚上,当心电图发出“哔”的时候,当奶奶的最后一次心跳停止的时候,奶奶再也没有挣开她那紧闭着的眼睛。那时,爷爷失声痛哭,爸爸坐在奶奶的床旁,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回家后,爸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也许是爸爸深深地忏悔。
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参加奶奶的葬礼,爸爸从房间里出来了。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也许是一夜未眠。眼神依旧是空洞洞的,嘴里念叨着什么。
那天下着小雨,雨砸在地上淅淅沥沥的地响着,天上灰蒙蒙的。参加葬礼的人撑着伞,那天的葬礼,我已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耳畔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亲人们的哭声和送葬的乐声。
葬礼完后,我和爸爸坐在车里,爸爸转过头来,我看见爸爸那惨白的脸,眼睛里充满着泪水,我不知道那泪水里含着什么,应该是亲人离去的痛苦吧。他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对我说:“游康,你还记得奶奶的样子吗?”奶奶的样子在我的眼前浮现,我说道:“记得。”爸爸笑了笑,说:“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天,依旧是灰蒙蒙的,压着人们喘不过气来。爸爸的眼泪,并不是不够顽强,而是爸爸的一种最柔软的情感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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