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阳光直直地烘烤着男人的头颅,男人如同穿在铁丝上的垂死的蚂蚱。他穿过一条狭窄的土路,土路的尽头,有一间用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男人在小屋前站定,擦一把汗,喘一口气,轻轻扣响锈迹斑斑的门环。稍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暗青色脑瓜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找谁?男孩扶着斑驳的木门,打量着他,家里没有大人。
我经过这里,迷路了。男人专注地看着男孩,能不能,给我一碗水?
他目送着男孩进屋,然后在门前的树墩上坐下。树墩很大,年轮清晰,暗灰色,中间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屋子周围卧着很多这样的无辜树墩,那是多年才能长成的大树,该有着墨绿的树冠和巨大的绿荫,却在某一天里,被斧头或者铁锯放倒。
男人把一碗水一饮而尽。那是井水,清冽,甘甜,喝下去,酷热顿消。男人满足地抹抹嘴,问男孩,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娘呢?
她下地了。男孩说,她扛了锄头,那锄头比她还高;她说阳光很毒,正好可以晒死刚刚锄下来的杂草;她得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地头,她带了满满一壶水;她天黑才能回来,回来的路上她会打满一筐猪草;她回来后还得做饭,她坐在很高的凳子上往锅里贴玉米饼,她说她太累了,站不住;吃完饭她还得喂猪,或者去园子里浇菜……除了睡觉,她一点儿空闲都没有。我想帮她做饭,可是我不会,我只能帮她烧火。今天我生病了,我没陪她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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