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阁楼》第十五章：你好，维多利亚……

　　尼尔森关在房里，他觉得必须开始做作业了。事实上，他只是试图成为祖先们的一个小小参谋者。

　　为了避开人们的视线，雪茄、盘子和颜料盒都被放在尼尔森的床底下。

　　当然了，最大的问题在于钱。去哪里弄那么一大笔钱去把贡特朗、让-埃蒂安和其他人都重新买回来。也许，他们永远都找不回来了吧?尼尔森在银行的钱很难取出来，况且，还远远不够。

　　“维多利亚。”鲁道夫提议。

　　“什么，维多利亚?”尼尔森问道。

　　他坐在书桌旁，背对着本子，眼睛望着床。

　　“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应当向她求救!再说，她曾经也这么跟你说过。”

　　“她从没说会借钱给我。”尼尔森反驳道。

　　“孩子，她很感激你，给她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明天放学后就去做，时间很紧张。贡特朗和让-埃蒂安随时都可能被卖掉。”

　　尼尔森交叉着手臂，他不怎么喜欢鲁道夫的主意。

　　“我也知道，求人帮忙的滋味不好。”克里斯蒂娜插话道，“但我们别无选择。”

　　他们说得有道理，的确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至少，尼尔森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此时，他听到走廊里母亲的脚步声，于是走出去问她借手机。

　　“我要问达米安借个东西。”

　　“做作业用的么?”佐埃很想知道。

　　“是的。”

　　“就在厨房的桌子上。不过，可别打太久。”

　　“不会的，不会的。”

　　他下楼去找手机，然后又很快跑回房间。维多利亚喷过香水的名片正放在书桌上。他把名片轻轻地拿起来，呼了口气……

　　“快点，我的孩子!”鲁道夫鼓励道，“但千万别告诉她为什么你要约她。你只要……”

　　“让她明白你想见她。”克里斯蒂娜打断了鲁道夫。

　　“对!”鲁道夫很赞同，“把话说得含糊些。”

　　尼尔森按了号码。维多利亚清脆的嗓音立刻传到了他耳中。

　　“尼尔森!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高兴了!告诉你，我刚刚跟波比谈起你。”

　　“您……您好么?”

　　“是的。你呢?……够了，波比!就听你在这儿吵。我每次打电话它都会叫，它准是嫉妒了。这很可笑，不是么?”

　　“是的。”

　　“咯咯咯!”波比嚎叫着。叫声如此响亮以至于尼尔森觉得这只鸟就在他的房间里。“咯咯咯!嘎嘎嘎!”

　　“你有话想跟我说?”维多利亚问。

　　“我能去您家么?……明天放学后。”

　　“当然!你来的话我会很高兴。我会给你做煎饼。”

　　“咯咯嘎嘎!”

　　“闭嘴，波比，够了!可恶的鸟!……那么，明天见!”伴随着两声尖锐的叫声，维多利亚说。

　　“夫人，明天见。”

　　“请不要叫我‘夫人’!叫我维多利亚，好么?”

　　她要挂电话的时候，尼尔森叫了她的名字：

　　“维多利亚……”

　　“怎么了?你还想跟我说点别的?”

　　“实际上，我……我需要钱。”

　　“老天!”鲁道夫诅咒道。

　　“啊!”电话那头，维多利亚说，“好……我们明天谈。”

　　“真聪明!”鲁道夫马上生气了，“啊!真是太聪明了!我特意跟你说别提钱的事，而你，你偏要反着来!”

　　“别生气。”克里斯蒂娜安慰他，“事情没那么严重。”

　　“噢!没那么严重!如果这世上有人们不爱做的事情，那就是借钱。多亏了尼尔森，这位夫人有大把的时间来找借口。不用打开钱包的借口!我已经猜到她会怎么说了：‘我的孩子，真是抱歉，这房子不是我的。你要明白，房子是我租的，我的养老金也少得可怜……’但如果我们出其不备地提出要求，结果就会不一样。”鲁道夫总结道。

　　“我确定维多利亚是个好人。”尼尔森大着胆子说。

　　佐埃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她拿起书桌上的电话。

　　“亲爱的，你不出去么?”

　　尼尔森假装在写字，他摇了摇头。

　　佐埃走了。鲁道夫觉得挽救这种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感动那位老夫人。

　　“必须跟她讲一个很悲伤的故事，让她没办法拒绝你，同时又不会觉得可怕。”他说。

　　“可恶的诡计!”奥诺琳娜说。

　　“我亲爱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该跟她讲什么故事?”尼尔森问道。

　　“这个，”鲁道夫回答，“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来想。”

　　“那如果我直接跟她说实话呢?”

　　“不!”三个灵魂同时叫起来。

　　“如果你这么做了，她会把你当成疯子。”克里斯蒂娜肯定地说，“这是把一切搞砸的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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