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痛,是绝大多数女性一生中经历的最剧烈的疼痛,据调查,一半产妇在数小时待产过种中会感到“痛不欲生”,甚至丧失理智。而几乎百分之百的产妇都会挨上“侧切”这一刀,更是让女人不寒而栗。
产痛,不是上帝给女人的礼物
由于科技的发展,现在我们可以做到让产妇顺利分娩而无痛。作为一个体验过生孩子痛楚的人来说,此时真可谓百感交集。生孩子之痛,撕心裂腹,九死一生,难怪古希腊诗人欧里庇德要借女巫美狄亚之口说:“我宁愿提着盾牌打三次仗,也不愿意生一次孩子。”但是话又说回来,无痛分娩对现代医学而言,也不算是什么高精尖的难题,之所以这么长时间内没有人去解决,需要跨越的障碍决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观念。
千百年来,女人因生孩子而受苦仿佛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对经说夏娃因引诱亚当偷吃了智慧的禁果,于是被上帝逐出伊甸园,并惩罚夏娃和她的女儿们必“增加怀胎的苦楚”和“生产时必多受痛苦”。上帝是一个男人,他把女人视为男人的附属物,一个为男人生存,为男人传代的工具。
主奴之间是不平等的,哪个主人在拾鸡蛋的时候会关心小母鸡下蛋时是否疼痛?同理,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文化也不会关心女人在分娩时是否痛楚,或许还认为疼痛是上帝给女人的礼物,让她因疼痛而体验献祭般的神圣感。比如现在分娩,几乎百分之百都要在产妇的会阴侧切一刀,且不打麻药。我曾经和一个做医生的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据说是怕生产过程中会阴撕裂,伤口不整齐,干脆事先都给切一刀。然而,会阴侧切在发达国家却并不普遍,比如瑞典,不超过10%,非必要绝不实施。
在我国家五六十年代,老妇产科医生都很注意保护产妇的会阴,比如用植物油扩张产道。至于为什么切开又不打麻药,一种说法是怕对胎儿有不良影响。但是,生完之后的缝合呢?不也是一针针缝在血肉这躯上的?医生朋友说,反正生孩子也是个疼,生孩子的疼你能忍,这一刀还不能忍吗?确实,一刀下去时的锐痛,很快就因全身心集中在怎么结束分娩而顾不上了,但孩子落地后,这种疼就变得非常难挨,每缝一针都要全身一哆嗦。但没有人关心你这时的痛苦,孩子都生下了,还有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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