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奶妈”为何来去匆匆?
但能雇请奶妈的,必须满足钱与势的其中一个条件。比如 “亲妈”有钱才雇得起奶妈,旧时刘文彩之类的地主老财就是例证;或者要有权势,比如西方的贵族家中有专属的奴隶奶妈。毫无疑问,奶妈是封建社会里畸形的附属物。现代文明的发展与进步,让人权得以改善,让阶级趋于平等,奶妈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奶粉问世了。这是现代工业发展后给予亲妈们的一种解放。奶水不足的亲妈,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时不再束手无策、心痛肉痛;那些急于在产后恢复身材的亲妈,当然也因此有了一个极好的理由。奶粉开始成为没有体温的 “奶妈”。但毕竟,这个 “奶妈”是无法体现母爱的。于是,国际母乳喂养行动联盟基于母乳喂养是母亲与婴儿共同权利的认知,发起世界母乳喂养周 (每年8月1日至7日)的活动。
耐人寻味的是,呼唤母乳喂养的最大推动者竟然不是联盟组织,而是奶粉制造商自己。 “三鹿”当仁不让地成为 “主导者”。响应者众,且均是奶粉巨头。 (需要多说一句, “汶川地震”时,一首 《妈妈,我怕黑》的歌听得让人落泪; “问题奶粉事件”发生后,有人将此改编成 《妈妈,我想尿尿》,听得同样让人揪心。)
还是母乳喂养好。于是,奶妈又重出江湖了。
“现代奶妈”与 “旧时奶妈”处于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境之下。现代人不得不发问:奶妈是否有遗传病史,哪怕一个感冒咳嗽也不行;奶妈售奶的定价因何而来,是否有违法律精神?更关键的是,在高额利润的刺激下,是否会出现抛下自家孩子外出专业售奶的职业奶妈?这一连串的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始终没有一个管理部门就此给出答案,只有停留在网络、媒体以及人们嘴巴的争论不休。所幸,现代奶妈极为神速地唱完了整台戏。否则,会否沦为 “旧时奶妈”的升级版,谁也不敢斩钉截铁地说 “NO”。
作为特殊时期的特殊职业, “现代奶妈”的江湖遭遇,已超脱于母乳喂养、规避外来侵害的原有功能。当一个社会危机出现,并催生另一个消解危机的替代行业时,我们在关注危机的同时,是否还应以适当的精力规范替代者的社会行为?
无论是现代奶妈的复出,还是退隐,一种始终处于民间的自生自灭都是病态的。
推荐阅读:热点:甲骨文怀孕要被辞退? 医院失误,男婴变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