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斯特本回到星斗酒店准备继续工作时.发现酒店周围全是警察,当然,他立刻觉得是自己暴露了。但事实上,警察是去调查奥芬巴赫魔术师的案子。这就是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埃斯特本的消息。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失踪的人。 ”

  法布停顿了一下说,“你们可能漏掉了一个细节:他那晚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这个嘛 .”维克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了,“你不是说了嘛,他必须在十二点见到那位他认为的‘格兰格女士’。”

  “那也许并不是埃斯特本第一次去圣雅克大道.他应该之前就去踩过点儿。”

  “我有个问题!”

  “您说,巴杜琼夫人。”

  “你们的意思是,埃斯特本搞错了:把安都因当成了长大后的格兰格。可是,他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呢.”

  “也许, ”瓦伦蒂娜插话道,“埃斯特本对安都因说:‘你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这张脸吗?’安都因不断地否认,使得埃斯特本越来越生气.”

  “其实 .”法布继续说,“那天夜里,埃斯特本袭击安都因的时候.”

  阿奈特把最后一块彩色积木放在了地图上的圣雅克大道附近。

  “正是朱利安回家的时候。”法布最后说。

  “朱利安是特蕾瑟的丈夫。”阿奈特补充道。

  侦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这样啊.”

  “为什么朱利安半夜才回家呢?”

  “因为他是 45路公交车的司机,终点站离他家不远。他每天都在半夜十一点五十分下班。换过衣服后,大约凌晨十二点到家。”

  法布继续说:“所以,我的想法是.”

  “咳咳!”阿奈特咳嗽了几声。

  “对,对,是我们的想法。像往常一样,朱利安 ·安都因在凌晨十二点到了家。那个时候,埃斯特本刚刚离开。朱利安一到家就发现,他的儿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法布,这可不是艾顿王的小说 .”阿奈特打断他。

  “我只是在描述当时的情景!”法布反驳道,“让我把所有细节都讲清楚!”

  “法布说得好, ”让维耶律师说,“继续讲吧。 ”

  “嗯。 ”法布深深吸了口气,说, “埃斯特本想要报复,但是没想去伤害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男孩。

  他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进监狱。于是,他逃离了现场,却没有发觉,衣服口袋里的火柴掉了出来,火柴盒上有星斗酒店的标志。 ”

  “其实,那是奥芬巴赫魔术师的火柴,埃斯特本穿错了衣服。”阿奈特解释道。

  “朱利安看到儿子倒在楼梯下,而安都因女士则浑身是伤,已经快昏迷了。他赶紧把他们俩抬上汽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里。”

  阿奈特把积木移到了地图的另一处:“就是这里的医院,距离圣雅克大道只有五分钟的车程。”

  法布点头表示赞同:“朱利安不停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都因说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朱利安继续问:‘是谁袭击了你们?他长得什么样子?’这时,他的妻子才想起来,那个人穿着一件燕尾服.”

  “燕尾服。”阿奈特重复道。

  让维耶律师恍然大悟。

  “医生要求母子二人住院观察。朱利安回了家,检查有没有丢东西。他发现了星斗酒店的火柴。他非常气愤:一个陌生人竟然无缘无故地伤害了他的妻子和儿子。朱利安又上了车 .”阿奈特拿起代表朱利安·安都因的积木,放在了星斗酒店的位置上。

  “他到了酒店,马杰斯特魔术师已经回房睡觉了.”法布继续说。

  代表马杰斯特魔术师的积木被移走了。

  “而雷纳德与奥芬巴赫激烈地争论后,也离开了酒店,打车回家了.”

  代表雷纳德的积木也从星斗酒店的位置移开了。

  “我们已经知道雷纳德之后的事,就不再重复了。”法布说,“而奥芬巴赫.”

  “我来继续往下说。”阿奈特说。

  “夜里十二点半,奥芬巴赫魔术师来到酒店门口,想要呼吸新鲜空气。此时此刻,朱利安 ·安都因刚好开车到达酒店,他下了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酒店门口就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

  “天啊!难道说.”

  “就是如此!”

  法布笑了。“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在巴黎,很少有人会半夜穿着燕尾服上街,更何况,奥芬巴赫当时刚好站在星斗酒店门口 .朱利安气疯了,想都没想,就向他冲去。也许他曾与魔术师理论过,但他们怎么可能说清楚呢!一方面,朱利安失去了理智,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袭击了他家人的罪犯;另一方面,奥芬巴赫刚刚与他的死敌吵过架,心情很糟糕。总之,朱利安在冲动之下,举起玉瓶朝魔术师的脑袋砸去。奥芬巴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朱利安顿时清醒了,他感到害怕,于是便躲了起来。”法布耸了耸肩说,“这就是我.”

  “咳咳!”

  “.这就是我们关于整个案件的推测。你们觉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盯着地图上的积木,一言不发。

  拉娄最先打破了沉默:“天啊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觉得说得太好了!”

  巴杜琼也点了点头说:“嗯.应该就是这样。 ”

  他的母亲一字一顿地说:“埃斯特本错打了那个女人 .而女人的丈夫又错打了奥芬巴赫 .他们都弄错了!”

  “这的确说得通。”巴杜琼再次肯定道。

  “干得好,盖拉德夫人!”让维耶律师大声赞叹。

  “其实,这与我没什么关系,都是孩子们的功劳 .”瓦伦蒂娜结巴着说,“我 .我和你们一样吃惊。”

  “不管怎样,我只想说.恭喜你, ”巴杜琼说,“毕竟,他们是你的孩子!”

  维克多没有做任何评论,他环视了左右的人:“那现在,我们做什么呢? ”

  返回目录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