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抽特酒馆,盖拉德姐弟俩进了一个公园。
春天的夜晚,凉风习习。他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法布刚一坐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猎物” ——一张中年男子的照片。
“这是埃斯特本·伽勒果最近的照片。”法布说,他曾经在让维耶律师的一叠文件中见过他的几张旧照。
“嗯。”
“太好了 .不过,我们拿到这张照片也无济于事。今天真是一无所获.”
“我倒不这么想。”
“什么意思?”
“刚刚帕斯库阿特提到的,埃斯特本的那句话‘我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我总觉得这是破案的关键。”
“呃,也许帕斯库阿特说得对,那个埃斯特本已经疯了。”
“你竟然这么快就下结论了。让我们想一想,法布 .埃斯特本该如何为自己讨回公道呢?他又想去报复谁呢?”
“十五年前把他送进监狱的法官!”
“没错。我们应该查一查这位法官到底是谁。
去给让维耶律师打电话,问问他吧。”
“你为什么不打?”
“因为我的手机欠费停机了,而且你们两个是好朋友,不是吗?”阿奈特笑着说。
法布叹了口气,拨通了让维耶律师家里的电话。
他们的谈话很简短,从法布的表情来看,结果并不乐观。
“怎么样?”
“给埃斯特本定罪的前法官叫拉维瑞克斯。”
“前法官?”
“他已经去世三四年了。”
“那么只好去找那位伊莎贝尔·格兰格了!”
“那个指认埃斯特本的金发小女孩.”
“.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了金发女人。”
“如果埃斯特本是无辜的,那么他该有多么恨她啊.”
“我们要找的是袭击魔术师的人,而不是一位金发女人。”
“我知道啊 .可是你想想帕斯库阿特说过的话,当警察提起魔术师的时候,埃斯特本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我觉得他在装傻。”
这时,阿奈特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艾顿王的话来说,就是“灵感的闪光”。
“法布!我们快去格兰格家!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解决整个案件的钥匙!”
法布瞄了一眼他的手表,说:“可是,现在太晚了.妈妈一定不会饶过我们的!”
“你向全世界宣布了,自己是没用的软骨头,法布利齐·盖拉德。”
法布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说:“她的地址呢?”
“我的笔记本上有。”
“那我们走吧!”
二十分钟后,盖拉德姐弟下了地铁,他们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来到了圣雅克大道上,边走边仔细地查看楼牌号。
他们停在了一幢大楼前。
“216楼。”法布说。
“应该就是这里了。”
两个孩子在对讲机的牌子上并没有找到“格兰格”这个名字。
“你确定地址没错吗?”
阿奈特又核对了一遍笔记本上的内容,说:“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
“也许她结婚后改了姓,或者搬家了。”法布推测道。
“嗯,有可能 .快看!”阿奈特突然指向一位正朝 216楼走来的女人,只见她拉着一辆小型购物车。从外表来看,她还很年轻,大约三十岁左右。
女人一头金发,身材修长。
“可能就是她.”法布小声说。
女人越走越近,姐弟俩现在可以看清楚了,女人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脸上有大块的淤青,还戴着颈托。
“‘我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这句话回荡在阿奈特的脑海中。
女人停在了 216楼前,开始在包里找钥匙——显然她就住在这儿。
法布鼓起勇气问:“您是格兰格小姐吗?”
这个可怜的女人没有办法扭动脖子,她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法布。
“不,我不叫格兰格,我的名字是特蕾瑟·安都因。格兰格女士两年前搬到澳大利亚去了。我们买下了她的房子 .”女人停了下来,突然,她瞪
大了眼睛,“啊 .那个 .那个 .那个就是袭击我的人!”她大喊。
原来,埃斯特本·伽勒果的照片从法布的裤袋里露了出来。法布掏出照片。
“对!就是他!”女人开始哭起来,“你们到底是谁.”
“您别担心,夫人,我们是.侦探!”
“这个人已经被警察抓住了。您不会再有危险了。”
女人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但是,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还在医院里 .我的丈夫朱利安也失踪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她说不下去了,用钥匙打开门,进了大楼。
“该死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麻!”法布使劲挠着头说。
阿奈特点了点头:“看来,我们必须绞尽脑汁、全力以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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