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夹岸照蛟室,罗袜凌波呈水嬉,终人散空愁暮, 招屈亭前水车注。” 刘禹锡这首《竞渡曲》记叙的是沅江一次赛龙舟的活动。端午节,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洒白酒,龙舟下水喜洋洋。这些,都是曾经端午节上最热闹的活动,
在山西乡村,不论丰年欠岁,贫富之家,端午节孩子们的香袋、长命线、艾叶虎是非做不可的。一个小小的香袋为什么能这样牵动人心,千年不绝?传说古时候,每年的四、五月间各种虫害、瘟疫严重地威胁着人们,玉皇大帝便派了一位神仙下凡,察访民情,治理瘟害。神仙发现同是天下人,心眼不一般,有的人好,有的人歹,便惩恶护善,掏出五色香袋对善良的人说:每年五月初五,你们同家里的小孩戴上它,“身上戴香包,门上插艾蒿,瘟病全除掉,吉祥光高照。”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凡是带香袋的大人小孩,虫害见了便逃之夭夭,而没有香袋的恶人们不免被虫害毒疫毒死了。
传说难免有神秘的迷信色彩,但只要冷静地分析,其中不无科学道理。《神农本草经》及《本草纲目》都记载有艾叶茗含芳香油,可用来杀虫,防止病害,亦可用作调香原料。早在先秦时期,艾就被采集作药用,制灸条治病。山西的五月初,正是春夏之际,虫害复生,时疫流行。此时人们首要的就是要消毒防病,民间艺人用香袋包药佩带,既治病除臭驱虫散浊,薰香去汗味,又是人们盼望孩子们健康平安心愿的表露,为孩子们增添了如意的玩物,耍起来小巧玲珑,香爽周身,真是一举多得。山西乡村的香袋是用棉织布和丝线绣制成各种精巧玲珑的小布包,装上雄黄、苍木、艾等中药。其中有的绣制成“五毒”形象的蛇、蝎子、壁虎、千爪虫、疥蛤蟆,还有虎、鸡等动物形象的香袋;有的缝绣成瓜果蔬菜,花鸟草虫。最复杂的是“虎踩五毒串”,最上的一个较大的老虎脚下吊着五种毒虫,意为踩死毒害,消毒免灾。用五彩丝垂金锡钱锁挂于婴儿胸前,缠纸帛,折菱角,缀于儿童腰间,把孩子装扮得漂亮可爱,既有香洁避秽的功能,又是儿童们随手可抓的玩具。孩子们把香袋作为端午的耍货,同布虎枕、小石狮一样,集装饰、实用、戏耍于一身。
从山西民间香袋玩具的艺术特色来看,晋北的粗犷大方,厚实质朴,夸张变形,感情深沉;晋南的精工巧秀,形象逼真,情趣生动;晋中的色彩艳丽,纹样雅致。这些种类繁多的香袋艺术,反映了三晋传统文化的悠久历史,展示了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体现着我们民族独有的审美情趣。不少在海外的侨胞至今仍对家乡的香袋难以忘却。
端午节还有饮用药酒的习俗,作为端午节俗的药酒主要是蒲酒和雄黄酒。蒲酒也叫菖蒲酒、菖华酒等,古代民间常在端五制作、饮用,俗云可避瘟气。宗懔《荆楚岁时记》载:“端午,以菖蒲生山润中一寸九节者,或镂或屑,泛酒以辟瘟气”。唐代殷尧藩的七律《端午日》有“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的诗句。虽然蒲酒之名史不绝书,但是近世民间以雄黄酒最普及,饮雄黄酒既是家喻户晓的《白蛇传》情节,也是大家都遵行的习俗。清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端阳》记曰:“午前细切蒲根,伴以雄黄,曝而浸酒。饮余则涂抹儿童面颊耳鼻,并挥酒床帐间,以避毒虫。”用雄黄酒涂抹小儿面颊耳鼻俗称“画额”,通常是用雄黄酒在小儿额头画“王”字,一借雄黄以驱毒,二借猛虎(“王”字似虎的额纹)以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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