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巴杜琼夫人也到了 .”让维耶律师环视了书房一眼,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谁还没来? ”
“盖拉德姐弟。”
“您知道些什么吗,维克多?”
“完全不知道啊。不过,他们好像已经破案了。”
“真的吗?”
“但愿不要像上次的‘每月之谜’那样。”
“我觉得很有希望.”巴杜琼说。
“我敢打赌,你是因为盖拉德夫人才这么说的.”律师说。年轻人的脸刷地红了。
“跟盖拉德夫人有什么关系,律师?”
“没什么.没什么.”让维耶律师笑着说,
他早就发现,巴杜琼对警长那美丽的妻子已经着迷了,“我想说的是 .如果盖拉德姐弟破了案,很可能会归功于盖拉德夫人,您不觉得吗?”
“她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女人! ”巴杜琼夫人说。
拉娄掰手指掰得很响:“我差点儿忘了 .”
他三两步跑出了书房,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大盒子进来了,“法布让我拿来这个.”
让维耶律师挑了挑眉,表示他很困惑。他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拉娄先将一张巨大的巴黎地图平铺在桌子上,然后,把盒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是一块块形状各异、色彩鲜艳的积木。
“是孩子玩的积木?”维克多问。
“没错,”拉娄回答,“是很古老的积木了!
在巴杜琼的古董店里找出来的!”
维克多走到窗边,透过百叶窗向外看。
“这些积木有什么用?”
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盖拉德姐弟走进了书房。
“大家好!”
“你好,阿奈特,你好,法布.”
“好极了,拉娄,”法布瞟了一眼桌上的地图和积木说,“你已经把‘现场 ’准备好了!我们昨天知道了安都因女士的奇怪遭遇,就解开了这个谜团.阿奈特?”
“在奥芬巴赫被砸的那晚,特蕾瑟·安都因女士也遭到了另一个疯子的袭击,她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她的儿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安都因女士和她的儿子住在 .这里,圣雅克大道。 ”
法布在地图相应的位置上放了两块彩色积木。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巴杜琼问。
“夜里十一点五十分。”法布说。
“从圣雅克大道到 .星斗酒店,”让维耶律师想了想说,“有.”
“坐地铁的话,需要十分钟。 ”维克多插话道,“走路的话,得二十分钟吧。”
“那是邮递员的走路速度,”巴杜琼夫人笑着说,“我至少需要双倍的时间。”
“而且还要除去你在路上聊天的时间。”维克多说。
“就在那个时候,星斗酒店里.”法布继续说,“有三个魔术师.”
“马杰斯特、雷纳德和奥芬巴赫魔术师 .”
阿奈特把代表魔术师的积木放在星斗酒店的位置上说。
“情况就是这样。”法布说。
“我明白了。”巴杜琼恍然大悟,“埃斯特本先袭击了安都因女士,然后,再去酒店袭击了奥芬巴赫魔术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进过监狱,有暴力倾向!”
维克多摇了摇头。
“还没有标出埃斯特本的位置呢。”巴杜琼夫人指了指地图说。
“的确,还差埃斯特本 ·伽勒果。 ”法布拿起了另一块积木, “要想知道埃斯特本 ·伽勒果在哪里,我们要回到半个小时前,他在这里。 ”
法布把积木放在了代表三位魔术师的积木旁边,继续说, “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半,魔术师们快要吃完晚餐了,据夏伟说,在这个时候,埃斯特本
匆忙地要去赴约 .”
维克多点了点头。
“埃斯特本坐了十五年牢,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不公平的。现在,他在酒店找到了工作,这是因为夏伟同情他,尽管夏伟并不认识埃斯特本,也不
知道他住在哪儿,但是却相信他。”
“埃斯特本走得很急.”阿奈特继续说,“但并不是为了赴约。”
“不是为了赴约。”法布重复了一遍阿奈特的话。
“应该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约会。”
“他不停地看表,因为他知道快来不及了。 ”
法布接着说, “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午夜前见到她。 ”法布绕着桌子转了一圈, “因此,在十一点半时,魔术师们吃完了晚餐,埃斯特本找到夏伟,要求先走。然后,他去了换衣间换衣服。就如夏伟之前所说,埃斯特本 ·伽勒果只有两件像样的衣服.”
“其中一件就是燕尾服。”
“那件又旧又脏的燕尾服。”
“也就是他在街上表演哑剧时穿的那件。”让维耶律师点着头说。
“没错。”法布拿起了那块代表埃斯特本的积木说,“埃斯特本出了酒店,一路小跑,在十一点五十分左右到了圣雅克大道。”他把积木放到了代表安都因女士和她儿子的积木旁边,接着说,“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都沉默了。然后,让维耶律师小声说道:“为了报复。”
“对,”法布说,“就是为了报复!”
“报复特蕾瑟·安都因?可是他并不认识她啊!”
“嘘.让他说完!”
“谢谢,巴杜琼夫人。 ”法布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觉得很荒唐,但是 .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阿奈特接过法布的话继续说:“我们推测,埃斯特本·伽勒果十五年前的确是无辜的,他没有犯任何罪。但由于一位名叫伊莎贝尔·格兰格的小女孩作了证,他进了监狱。一个无辜的人,在监狱里整整熬了十五年。”
“我的天啊.”
“大家想想看,埃斯特本出狱后,一定想为自己讨回公道,报复.”
“.报复拉维瑞克斯法官。 ”让维耶律师说。
“没错。”
“但是,法官已经去世了。只剩下另一位当事人.”
“伊莎贝尔·格兰格.”巴杜琼说。
“对!”法布看向他的妈妈,“你带照片了吗?”
瓦伦蒂娜点了点头,将两张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一张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另一张则是瓦伦蒂娜几个月前拍的。“那张照片是我十几岁的时候 .”
她红着脸说。
“真漂亮啊.”巴杜琼夫人赞叹道。
“是啊!”
“我能把它传到 Facebook上去吗?”拉娄问。
维克多和让维耶律师没有说话。
“你们仔细看看,”法布继续说,“两张照片上的人都是我妈妈,只不过间隔了十多年。”
巴杜琼夫人笑了。
“从资料来看, ”阿奈特说,“我们知道目击证人伊莎贝尔·格兰格金发碧眼,身材纤细。凑巧的是,特蕾瑟·安都因.”
“太不可思议了!”让维耶律师脱口而出。
“也是金发碧眼,身材纤细。”
“她和伊莎贝尔的年龄也差不多。”法布强调说。
巴杜琼指着那块代表埃斯特本·伽勒果的积木说:“埃斯特本自以为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证人。他去了她家,想要报复她,而事实上.”
“他报复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还有她的儿子!”
“太倒霉了!”
“他是个不幸的歹徒。之后,他回到了星斗酒店,本来打算继续工作,但是他发现酒店里全是警察。”
“啊,对!因为那时候 .”巴杜琼插话道,随即又摇了摇头,“等等 .如果他回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那就是说 .奥芬巴赫魔术师当时已经被袭击了!”
“的确如此。”阿奈特回答。
“所以你们是说,袭击魔术师的人不是他.”
“对,不是他。”
“那么,会是谁呢?”
盖拉德姐弟互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阿奈特拿起另一块积木。
“答案只可能是.”法布说。
他停了下来,阿奈特接过了他的话:“还缺一块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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