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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寻亲记

产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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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佩丽娜是一位命运坎坷的小女孩。父亲病逝,母亲和她离开希腊前往法国投奔亲戚。她们一路风尘仆仆,刚刚进入法国,母亲便患了重病,不久就离开了人世。佩丽娜悲痛万分,在邻居朋友的帮助下,埋葬了母亲。佩丽娜的母亲在世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投奔马罗库尔的亲人,因此佩丽娜决定一人徒步前往马罗库尔。在途中,佩丽娜风餐露宿、雨淋日晒,还险些丢了性命。最后经历了千辛万苦,她终于到达了马罗库尔。之后,她幸运地遇到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同伴罗萨莉,在她的帮助下,佩丽娜进入了当地最大的纺织厂。在工厂,新的生活开始了,她的命运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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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埃克多·马洛(1830—1907),法国著名作家。他出生于法国西北部一个公证人家庭,曾在里昂读书,后到巴黎学习法律。离开学校后,马洛进了一家公证人事务所工作,但其兴趣不在法律,而是在文学创作上。马洛是位多产的作家,一生写了70多部小说,代表作有《苦儿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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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第一章 沦落巴黎

  第二章 绝境逢生

  第三章 踏进故乡

  第四章 找到新居

  第五章 当上临时翻译

  第六章 当上秘书

  第七章 较量

  第八章 新的生活

  第九章 噩耗传来

  第十章 祖孙团圆

  

 

  精彩书摘:

  第一章 沦落巴黎

  都城巴黎的贝西尔城门外。

  虽然天气不错,阳光和煦,但那些驾驶着各类车辆要急着进城?人们,望见拥堵的长龙,心情既焦急又无奈。他们只有静心等候,缴纳入城的检验费。

  在这车阵中,有辆篷车特别显眼,你不要以为它豪华出众,而是它寒酸得令人好笑罢了!这是流浪艺人的木轮车,底座单薄,四周用褪色变样、又脏又旧的粗帆布包起来。帆布四周有几种文字和新写的法文大字:“照相”,表明这辆车已经跑过许多国家了。乍一看,那拉车的驴子瘦弱疲惫。其实,它比欧洲驴子还高一截,毛色灰白,体型瘦长。它的“穿戴”也够呛,尽是凑和着用的。

  盯着那头驴子的,是一个坐在人行道旁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那女孩长相有些特?,带有混血儿的特征,除了浅淡的头发和淡黄中略显红色的皮肤与众不同外,她那乌黑、细长、机警的眼睛,清秀、温和的脸庞,表情严肃的嘴唇,是那样的娇媚而端庄。一件寒碜的上衣和破烂不堪的长裙,裹住她纤细、单薄的身体,尽管如此,生活的贫寒困顿却丝毫不减她神态的尊严。

  “帕里卡尔,你到底有完没完呀?”那头驴子本来伸头吃着前面饲草车上的干草,闻声缩头,但又忍不住啃了起来。

  小姑娘四五次训斥牲口后,车子里传出了喊声:“佩丽娜!”小姑娘立刻起身,掀开车帘,走进车子。原来是个躺在薄薄垫褥上的青年妇女叫她。

  “你怎么让它吃别人的草呢?”

  “妈妈,帕里卡尔实在太饿了!”

  “再饿也不能乱了规矩,若是那个车夫发了火,你怎么说呢?”

  叫佩丽娜的姑娘,立即过去拉住驴子。

  她的母亲全身乏力,气息奄奄,虽然才二十六七岁,可已是病人膏肓。她椭圆的脸庞上有一双温和而深邃的眼睛,使她还保留着几分令人赞叹的美貌。

  “妈妈,我给你买个柠檬,好么?”

  “算了,就剩那点钱了。你管好帕里卡尔吧!”

  佩丽娜把驴子拉开一些,又抱着它,抚摸它,还亲吻一下,奇怪的是,驴子竟安静了。她放眼望去:?纳河上,游船和拖轮穿梭不息;码头上,吊车繁忙:环城铁路上,火车隆隆驶进烟雾笼罩的都城巴黎。往近处看,征收入城税的公务人员,用长矛戳进饲草车,或者尝一口小银杯的葡萄酒,又立即泼掉……

  这时,一个小丑模样的小男孩凑过来搭讪道:“这头驴子好漂亮呀!”

  “是希腊来的。”她见他还正经,便答道。

  “希腊?离我们远吗?”他问道。

  “好远的呢!”

  “那比……比中国还远吗?”

  “没那么远,可还是好远,好远的呢!”

  “那你,也是从希腊来的?”

  “我来的地方比希腊还要远。?

  “是中国吗?”

  “不是的,可帕里卡尔确实是从希腊来的。”

  “你们打算在哪里歇脚呢?”

  “听人说,奥克塞尔城墙边有空地方。”

  他笑弯了腰,还重重拍了两下屁股:“城墙边的空地?哈!哈!哈!”

  “难道没有空位了?”她诧异地问。

  “有啊!不过明早你的驴子就会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这只是开头,以后呢?我双料胖墩提醒你。我们跑江湖卖艺的,不干那事!”

  “真的吗?”她那细长的眼睛都睁圆了。

  “哄你我不叫双料胖墩!这样吧,你找盐粒子大叔,问题就解决了。”

  ?盐粒子大叔?我不晓得呀!”

  “嗨!他就是基约大院当家的呀!”

  “‘盐粒子’是他的名字吗?”

  “大家都这么叫。他那大院可租房,也可放车。虽然他是铁算盘,够抠的,但他明来不暗算呀!大院有栅栏,很安全。他还有枪呢!”

  “租金贵不贵呀?”

  “可以和他讨价还价嘛!”

  “基约大院怎么走?”

  他抬手给佩丽娜指点了一番,她托他看着驴子,便上车去告诉了妈妈。她刚要出去,又弯下腰对妈妈说:“妈妈你看,那么多带篷布的大车!上面的字我认得,上面是马罗库尔工厂的名字,下面全是一个名?:维尔弗朗·潘达瓦勒。盖在码头上的酒桶上的帆布,写的也是这个名字。”

  “这不值得大惊小怪呀!”她母亲平静地说。

  “我惊讶的是,这么多东西上面,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啊!”

  “唉,孩子,”母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平静地说,“别忘了我们要走好自

  己的路吧!”

  佩丽娜下车后,看到驴子又在啃草。

  “不是叫你看好它吗?车夫发火怎么办?”

  “他发火?”男孩把拳头往腰上一叉,头一昂,“不就几根草吗?乡巴佬!嗯?”

  还没有等两个孩子笑起来,检查人员的长矛已插进饲草车,这辆车快?城了。

  “马上轮到你了,小姐!后会有期啦!”

  当那些见怪不怪的检查人员爬上流动照相车时,也不禁暗自吃惊,车上除了病病歪歪的妇人之外,恐怕就剩“贫困”二字了。

  但他们还是要问:“再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申报了吗?”

  “什么都没有。”

  “葡萄酒呀,食品呀,别的东西呢?”

  “什么都没有。”

  确实,车上只有草椅、小桌子、土炉子和一架照相机、几种照相器材而已。

  “好吧,你们可以进城了。”

  进得城来,佩丽娜立即勒住缰绳,指挥帕里卡尔,顺着刚才双料胖墩指点的方向,留基约大院而去。令她惊讶的是:城墙边斜坡上乱七八糟,胡乱躺着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女。那男孩没讲错,这里很容易发生动刀子的事。

  然而,当她往内城望去,更是大吃一惊!

  喔唷!房屋是难看的,仓库是阴暗的,街道是肮脏的!难道这就是爸爸多少次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的,自己也多次憧憬的奇异都城?难道那些猪躺狗卧似的男女,就是巴黎人吗?她不敢想下去,只顾看眼前的路了。

  佩丽娜被巴黎的街道名称弄得稀里糊涂,可还是细心打探,左弯右拐,来到一处栅栏跟前。栅栏里停放着没有轮子的公共马车和火车车厢,里面的?子简陋破烂,中间草地上有翻滚戏耍的小狗。她知道这就是基约大院了。

  她下车走了进去,小狗扑来,汪汪直叫。“怎么回事啊?”这时,传来一个声音。

  佩丽娜循声望去,才发现左边还有一溜建筑。那是七拼八凑、随心所欲的不伦不类的,也许是鲁滨逊设计、礼拜五盖起来的建筑!建筑前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在选破布。

  “你有事吗?”当她走过去时,他问道。

  佩丽娜三言两语说明来意,这时候那男人也灌了一杯葡萄酒。接下来,是一场讨价还价,最后商定,一天连人带车九个苏。

  “去叫你父母进来吧!如果人多,每人?得再加两个苏。”

  “就是我们母女俩。”

  “唉,应该是你妈妈来交租金啊!”

  “她病了,躺在车子里呢。”

  “病了?我这里不是医院呀!”

  佩丽娜生怕他不肯收留,赶紧说:“这都是旅途劳损的。我们走了很远了!”

  “从哪里来我管不着,你们自便吧!”

  佩丽娜安置妥当,便爬上车子。

  “我可怜的妈妈,我总算安排好了。”

  “摇呀晃呀,我实在是怕了。日日夜夜,走了多少公里?只有上帝知道!地球真大啊!”

  “妈妈,我们暂时就在这里休息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晚饭。”

  “先给帕里卡尔饮水,它也累坏了,再给它找点吃的,好好照顾它。”

  “它在津津有味地嚼矢车菊,这院子里多得很呢!还有一口井。我去去就回来。”不一会她回来了,从车上拿出土炉子、一些煤球和一只旧锅,然后生火,淘米煮饭。米饭做好后,佩丽娜像巴黎的厨师那样,把米饭盛到盘子里,并堆成一个金字塔的样子,然后端进车子里去。她把妈妈扶好,自己盘脚坐在妈妈对面,盘子放在中间,母女开饭了。妈妈把一叉米饭送进嘴里,可饭在嘴里转呀转,就是咽不下去。

  “唉,就是吞不下去。”她望着女儿摇摇头。

  “妈妈,你?强迫自己,吃了第一口,第二口就容易些,第三口就更好咽下去了。”

  可她妈妈刚吃完第二口,就把叉子放下了,说:“还是不吃了吧,我有些恶心。”

  “啊,妈妈!”

  “不要紧,亲爱的,我不干活不出力,吃一点点也还行,也许休息休息,胃口会好些吧。”

  妈妈喘着气躺了下来,看到佩丽娜眼泪汪汪的样子,便安慰地说:“饭做得挺好,你快吃吧!”

  “好吧,我吃,”佩丽娜噙着热泪,勉强为笑,“妈妈,你看,我在吃着呢!”

  其实,她也要下决心才咽得下去,那是因为伤心。一口饭下肚,她便不知不觉地三?两口就把盘子里的饭扒光了,那是因为太饿了。

  “妈妈,你身体不好,”她捡好盘子,说,“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巴黎,巴黎有许多好医生!”

  “不付出诊费,向医生说说笑笑,他就会来给你看病了?”

  “我们给他出诊费呀?”她摸摸口袋,找出七个法郎和一个奥地利弗罗林,“你看,这些钱够请医生了,还有剩呢!”

  “医生看病只是讲讲话,我的病就能治好了?他还要开药方,我们拿什么买药?”

  “妈妈,我有主意了。”她凑近母亲,亲昵地说,“你生病后,我心里总惦记,可怜的妈妈什么时候才好呢?我们要到马?库尔去,这样使人笑掉大牙的篷车,能在那里出现?能给我们争得一些体面吗?”

  “不用假设,我们这个样子,”她母亲又叹了一声,“唉,就算是那些亲戚并不高贵,也会给他们丢脸的呀!”

  “这不就清楚了!妈妈,”佩丽娜两手一摊,“我们何不把这辆篷车卖掉呢?没有人再来照相,它给我们掉价,还给亲戚丢脸呀!”

  “能卖多少钱哟,”她母亲伤心了,喘息着说,“我们在篷车里生活了一年多,你父亲就在这车里去世的呀!看到这车子和物品,能不怀念他吗?一想到要卖掉它,我就心如刀割啊!”她母亲泪下如注,说不下去了。

  “啊,妈妈,”佩丽娜喊道,“你原谅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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