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单位不盈利
1949年以后,我国政府以前苏联为样板。在国务院、教育部、卫生部的倡导下,各工矿、企业根据需要和可能的原则,独立或联合创办了职工子女托儿所和幼儿园;在农村,农业生产合作社或互助组举办了季节性、临时性的托儿所和幼儿园;教育部门举办了示范性幼儿园。当时的幼儿园具有福利性质。后来,广州的机关、工厂、街道普遍都设立托儿所、幼儿园,使父母更加专注于生产。今年七十多岁的张阿姨和何阿姨,六十年代的时候曾是广州某工厂的工人,两个老人回忆,当时由于厂里很忙,下班后还要学习文件,没空带孩子,就把孩子托放在厂里的幼儿园。那时单位会适当给予各自所办的幼儿园补贴,因此托费是很便宜的。张阿姨回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也就大概15元一个月,包吃包住。何阿姨的女儿去当时的“前进幼儿园”报名入读,托费也不高。
家住广州的黄老师从事幼儿教育30多年,在幼儿师范毕业后一直在前广州第一棉纺织厂幼儿园担任教师、园长等职务,一直到退休。黄老师回忆,1962年广州第一棉纺织厂开办了“粤群幼儿园”,基本上不以盈利为目的,家长只需要支付很少的学费就行了,经费不足的部分由厂里进行补贴。在幼儿园的硬件设施改造上,主要也是工厂在全力支持着。1965年新幼儿园成立后,面积扩大了很多,单户外活动的场所就有1000多平方米,幼儿的卧室是配套齐备的房间,一人一床,还有洗澡间和厕所。
市场经济挺负担
后来,体制开始改革了,市场因素作用日益加强;企、事业单位、政府机构的改革依次展开;基础教育开始了分权化的制度调整;幼儿教育赖以生存的土壤——我国的福利事业也踏上了社会化的进程。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形成的依附型幼儿教育财政投资机制也迅速崩溃,面临着新的抉择。
免费教育作为一种福利制度也宣告终结。按照市场经济的原则,享受消费就应该支付费用。各地私立幼儿教育的收费标准首先被放开了。收费范围也不断扩大,幼儿园之间收费档次也不断被拉大。其次,公办幼儿园的学杂费标准也被适度放开,容许各幼儿园在一定的幅度内自定价格,对外招收幼儿可以收取一定数额的赞助费。
自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幼儿教育收费开始与教育质量挂钩,全国各地许多地方都开始按照幼儿园的级、类确定收费标准。在我国的一些大中城市、沿海地区开始核算幼儿园的办学成本,制定政策,按保教成本收费。“成本分担”已成为我国幼儿教育收费政策发展的必然趋势。
这也就意味着家长孩子要自己“埋单”,尤其是入读民办或者私立幼儿园,成本分担份额更大。学前教育本来就属于非义务教育阶段,因此幼儿园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收费分担”。赞助费、支教费、捐资助学费、兴趣班等诸多收费名目,令人眼花缭乱。
据一份《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最近一两年间,全国近6000万名3岁-6岁的学龄前儿童只有约2180万名入园就读,也就是说,全国有六成学龄前儿童未能入读幼儿园。实际上,从1995年开始,近10年来,包括适龄儿童入园率、幼教师资等幼儿教育的各项指标都在逐年下降。而幼儿园收费却节节攀高,远远超出了普通工薪阶层的承受能力。记者在广州几大小区调查,对小区配套幼儿园的收费表示可以承受的人数不到一成。
在北京,1300多所幼儿园中,私立的占了9成。有专家认为,当幼教成为一种产业,供求的价格杠杆作用就开始显现。幼教资源严重供不应求,完全处于卖方市场。
就像周瑜打黄盖,有父母认为再穷再苦也不能苦孩子。邻居家的娃娃三岁会背唐诗了,会画画了,作为家长你能不着急吗?在工作压力和渴望孩子早早赢在起跑线上的心理作用下,家长只能往优质幼儿园里拼命挤。稍微便宜一点的幼儿园吧,怕硬件和软件不过关,当然了,也没有多少便宜的幼儿园等你去报名。
据报道,在广州、上海等大城市,幼儿园每个月的收费都在一千块以上,贵的甚至几千块,而且去晚了,靠边站的地儿都没有。据《金陵晚报》报道,某幼儿园门前出现了近百名家长冒雨排队报名幼儿园的“盛况”,这种“盛况”几乎每年都要上演一次。幼儿园的工作人员劝后面排队的家长不要等了,家长根本不听。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高考挤独木桥那算晚了,孩子还没上学就先挤幼儿园这座独木桥。幼儿园逐渐把提价,收费名目也越来越多,高收费已是必然,费尽心思寻找性价比高的幼儿园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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