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说自己当时就有点晕,难道自己看上去已经像老太婆了吗?“从1993年到现在,我很认真地‘经历’了两个男人,付出了很多。真的,29岁了,可我还是没能搞懂爱情是什么,或者说,我根本读不懂男人……”
“新家”———我布置
1993年夏天,在大学新生见面会上我和桦相识了,并且一见钟情。桦和我同级,恋爱之初,他给我写了很多情歌,并制作成各种精美的卡片送给我。很快,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牵手、初吻,以及太多的第一次,统统在校园里献给了他。
那时,我们一起去勤工俭学,偶尔才下一次馆子,只为攒够房租,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个小房间。1997年大学毕业,我俩的成绩都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各自进了家国营企业———我的薪水是1000元、他是1200元。桦把他的工资卡交给我保管,可我一分钱都没动过,日常开销全从我的工资中支出。
刚工作才半年,桦就跳槽进了家韩国企业做主管,薪水一下涨了好几倍。第一个月领到薪水还来不及庆祝,桦突然又被公司派往韩国总部培训3个月———所有好事似乎一夜间降临在桦的头顶,我俩兴奋极了,盘算着何时能正式结婚。
他去韩国的那几个月里,我饱受相思之苦,每天无精打采。得知他春节前就能回来,那年元旦过后,我瞒着父母偷偷租了套房子,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独自骑着自行车,我把他宿舍里的行李全都搬了出来,然后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从一张床、一个衣橱开始,一个人布置着我们的“新家”。
1998年的年初五,我去机场接桦。看着黑黑瘦瘦的他,我心疼不已。奢侈地拦了辆出租车,把桦带到了我们的“新家”,当我打开房门时,桦完全呆住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平静下来后,桦直夸我能干———这些床、桌子什么的,多重啊!可才夸完没几分钟,他立刻又冒出几句:“回家真是不适应了,街道脏得很,我们家的床垫怎么这么硬,像我在那边时……”我没多想,可以后每次他那句“我在那边”挂在嘴边时,我心里总不是滋味。
好在桦还是很爱我,他在那里省吃俭用,用不多的驻外生活补贴为我买了条项链和一枚戒指———当桦往我的无名指上套戒指时,我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就在他回家的第二天,我俩就办了结婚登记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