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结婚以前,每当看到一对快乐的母女,我总想驻足片刻,欣赏这道尘世美景。年轻温柔的妈妈身旁安静地端坐着或欢快地跳跃着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扎着翘翘的小辫子的可爱小女孩,她们或轻声地细语,或快乐地歌唱,那么和谐,那么亲密,连周围的空气都氤氲着甜美的色泽。
也许妈妈和女儿乍一看不是那么相像,但仔细一瞧却总有几分神似,她们像枝头的那对母女花,虽然一个已经怒放,一个还在含苞,色彩与外形都不尽相同,但它们散发的香气却浑然一体,一脉相乘,让人无法分辨,只有陶醉和痴迷。
那时,我就想象着多年后自己也能带着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或安静地和她相依在一起读书,或欢快地追逐嬉戏做游戏,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结婚两年后,要孩子的事提到日程上来了,我还是不改初衷,盼望生个女孩。但是,有着严重封建思想的母亲很希望抱外孙,她在佛祖面前虔诚地祈祷我生个男孩。因为怜惜失去老伴而又多病的她,我大多时候都在答应着:“但愿生个男孩吧。”但有时仍忍不住反抗:“女孩也挺好嘛,如果你现在有个儿媳妇不一定比有我强。”母亲不知如何回答,默不作声了。
这时,我又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顶撞她,抱外孙是父亲走后她最大的心愿,我为什么要给她泼冷水呢?如果可以让母亲宽心,那就违背我的希望吧,但愿,但愿生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