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人物: 王于伶,女,54岁,中专学历,现为自由职业者

做情人19年容颜老去我被弃

  一个做了别人19年情人的女人,当她老了,会是怎样的结局?于记者而言,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更多是一种关注,因此,整个采访过程我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倾听,而王于伶的倾诉,就更像是面对自己内心的一场独白。

  爱若化淡,则情生枝节

  19年前,孙霖一只脚伸进我的婚姻里,将我平淡如水的生活搅浑了。我不怪他。我的丈夫叫雷周,一个没有多大能耐脾气却大得出奇的普通男人。30多年前,我们一起在涪陵当知青,然后很快好上并住在一起。住在一起,并非我们的感情好到分不开,而是,就像一个女人要去另一个地方,路上形单影只感到害怕,突然遇到一个孤独的男人,也要去同一个地方,于是结伴而行。就那样的感觉。

  奇怪的是,我们的婚姻却出奇的稳定。1975年,我们先后有了一儿一女。家庭就像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吵闹多于温馨,但却不会造成家庭解体。

  1977年我回城,分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库管。雷周后两年回城,在一所学校做炊事员。雷周的工作很有规律,上下班时间极准。可拥有这份稳定的他想象不到工作时间不能稳定的人的苦楚。我必须等到所有人下班后才能离开,且单位离家较远。于是乎我常常挨他的骂。他认为我在晚归的这段时间里很有可能完成与某个男人的约会以及亲吻拥抱甚至更为严重的什么事情。

  我不能理解这种心态。有人说,男人吃醋,是爱到疯狂,可是我怎么认为这是自私、狭隘。因为那时我知道,我们之间,除了有婚约,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情。

  孙霖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我身边。1989年10月25日这天,是我永远难忘的一天。下班后,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孙霖突然走进库房,二话不说就向我下跪,说要和我成为朋友,并许诺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是我的科长,管我的,个头不高,但聪明能干。早有耳闻他的婚姻不幸,遂惯于在外拈花惹草,风流名声一段时期纷纷扬扬。现在他就跪在我面前,他要干什么?我在短暂的眩晕之后,想:什么交朋友?莫不是他要纳我做他情人,像其他女人一样?

  我没有当面表态。我相信这个时候,每个女人都会和我一样,保持沉默,不管其内心所想到底是反对还是接受。这是女人的狡猾。而,这种沉默留给男人的效果往往是,以为是种默许。男人便会奋不顾身地扑过去。

  要说当时我有多少不情愿,那是假。但若说我有多欣喜,也未必。就一个长相一般的科长,向我提出一个非份之想而已。我答应不答应都不会使对方造成伤害,因为难说对方对我有好感,他不过是婚姻不幸,想找个女人发泄。我是他找过的那些女人缺席后的补丁。他未尝也不是我的补丁。我的婚姻像沙漠一样荒凉,他及时的出现,让我看到了绿意的润泽。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时雷周已有外遇,我想,一个孙霖的出现肯定会如雷贯耳地吓退雷周脑袋里所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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