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我和妻子所在的企业破产,为了生计我去北京打工,当时女儿刚刚满月。半年后,妻子把女儿交给妈妈,也来北京找工作。开始我们都住职工宿舍,尽管两个人离得不远,但单独聚在一起的机会却非常少,根本不可能亲密接触,两个人生理上的需求就像是隔着天河的牛郎织女,可望而不可及。
避孕取巧,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个普通的公休日,我和妻子在街上闲逛,攥着她柔软细腻的小手,心里忽地荡起一股异样的激情。看看前面正好有一家小旅馆,我心血来潮,一下子拉她进去。包下最便宜的单间,把门窗锁好,我兴奋地抱着妻子一通亲吻。
未及进入状态,妻子突然惊叫:“坏了,没有避孕套!”“那又怎么样?”“你说呢,怀了孕怎么办?”“哪里就那么容易怀孕呢?快点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寸阴寸金呢!”妻子示意我去买避孕套,可我一点避孕的意识都没有,再说更舍不得这触手可及的美好时刻。被我纠缠不过,她无可奈何地顺从了。
事后,妻子犹豫再三,忍痛花十几元钱买了两片紧急避孕药吃下,然后说什么也不再跟我进小旅馆了。她掰着手指头跟我算账:“旅馆费加上避孕费,将近一百块钱,差不多全家人一周的菜钱了,用在这事上,不值得。”几个月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苦行僧式的生活,我们咬牙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尽管只有十来平方米,但足够容得下一张双人床了。
妻子再次提出避孕的事,她胃口不好,自然不愿意吃避孕药,避孕套便成了首选方式。第一次用套子,下身像戴上了紧箍咒,而且没有了当初那种湿润滑腻的亲切感,我感到很别扭。勉强用过几回后,那次我故意唬着脸提出抗议,妻子不愿惹我不高兴,只好反复嘱咐我:“千万不要射在里面。”可是,体外排精使得高潮的快感大打折扣,为呈一时之快,我好几次直接在妻子体内排精。她没有办法,只好反复冲洗,力求体内不留下一丝“痕迹”。
看我一次次超越雷池,妻子着急了,她说这么下去怎么行,迟早会倒霉的。但我又不愿意委屈自己,几经商议,我们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买了盒价格昂贵的避孕套,只在妻子“危险期”时使用,其他时间可以随意。这种避孕套有个很别致的名字,两块多一只,使用起来感觉明显好多了,因为每月就用几只,所以总体上也不算贵。遗憾的是,这种方法并不可靠,2005年的冬天,妻子怀孕了。
闯了祸后,我才明白当初妻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陪妻子一趟趟去医院咨询,医生说药物流产虽然痛苦小,但如果胚胎流不干净,还得来一次刮宫术;普通人工流产手术费、药费及检查费需要200元左右,孕妇可能很痛苦;无痛人流手术是在静脉麻醉下进行的,孕妇在睡眠中就完成了,就是价格贵了些,各项费用需要500多元。
为了省钱,妻子坚持选择了普通人流。亲眼目睹妻子躺在手术床上,被那把冰冷的手术钳搅得浑身冒汗时,我后悔不迭:为了省那几块钱,无端花费这么多钱不说,还让妻子遭受这么大的痛苦,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