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婆婆装聋考验俏儿媳

  都说世界上最难相处的是婆媳,在我为人媳后,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片面的。人与人之间讲究一个诚字,真诚相待,必有回报,婆媳之间也是如此……

  准儿媳上门,婆婆给冷脸

  从与文庆刚开始谈恋爱那会儿起,我就领教过婆婆的厉害。那是第一次去他们家,几个老太太正在噼里啪啦地打麻将。我叫了声“伯母”,她不屑一顾地斜睨了我一眼,“嗯,坐。”然后继续“砌长城”,根本没把我算作客人。当时我就觉得委屈,并为此在离开后的72小时内没有理睬文庆。

  当然,那时我并没有铁定了非得要把她当作未来的婆婆。只是有时候爱情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文庆实在是太优秀了,我怎么能不紧紧拽住。3个月后,我终于没能逃脱叫那个对我不屑一顾的女人一声“妈”。我是很诚心地叫她“妈”的。因为不管她以怎样的态度对我,毕竟,她是文庆的母亲,她给了我心爱的男人。虽然正式做了她的儿媳,她依然对我不理不睬,好似我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文庆看不过去,跟老太太理论了几句,没有想到老人家顿时火冒三丈,“好啊你个不孝的东西,真正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然后躲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恰逢最后一次福利分房,单位给我分了一套两居室。文庆说,“干脆我们搬到那边去住吧,也让妈冷静冷静。”

  我说,“这不大好吧,让妈一个人住这里怎么能放心得下?”文庆说,“没事儿,我倒是很担心你,要是我妈那臭脾气真把你给气跑了,我可找不回来。”看着文庆一脸真诚的样子,加上婆婆对我的态度,我应允了。

  那是个早晨,老太太从公园里晨练回来,文庆说,“妈,佳妮她们单位给她分了一套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两个人想搬过去住。”老太太听完,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几乎就要冒火。

  新婚没多久,婆媳分开住

  虽然老太太没有同意,文庆和我还是搬了过去。隔三差五地和文庆一起回去看望婆婆,她的视线里依然没有我。也许,我这个儿媳只是个隐形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是。

  一年后,我们生下了小宝。文庆把婆婆接到新居看孙子。她从我怀里搂过小宝到一旁逗得乐呵呵的,连正眼瞧都没瞧我一眼。好像我只是一张床,或者,一个摇篮。我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我多想大声对她说,“婆婆,是我———你的儿媳给你生的孙儿啊!”

  其实,我还是比较理解婆婆的。中年丧夫,独自一人将儿子拉扯大,一个女人家,其实真的很不容易。看惯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性格难免孤僻怪异。可是,她能够和别人谈笑风生地搓麻将、打太极,为什么理都不理我。我觉得我该亲口问问她了。

  坐完月子,文庆抱着小宝牵着我一起回家看婆婆。那天,她似乎特别高兴。趁着她在厨房择菜,我凑过去想套套近乎,没想到我刚一蹲下去,她立马就站起身,到一边切肉去了。我委屈地说,“妈,你为什么总对我这样?是做儿媳的得罪你了吗?”

  她扭过头,眼睛里是我读不懂的神情。足足有10秒钟,然后又扭了过去,继续切肉。菜刀落在砧板上铿锵有声,每一刀都切在我的心上。眼泪不争气,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泪眼朦胧中,她的切菜声一刀比一刀紧,一刀比一刀劲。我觉得砧板上的那块肉就是我。

  回到新居第三天,医院打来电话,说婆婆受伤住进了医院,我和文庆火燎燎地赶到医院。医生说,她摔了一跤,身体很健康,只是耳朵失聪了,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随时可以出院。

  把婆婆送回家,我不禁有些埋怨起文庆来,“就是你,当初要搬到那边住,这下好了,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文庆可能也是一肚子火,竟当场和我吵了起来,“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让你少受点儿气,我能出这馊主意吗?”那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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